“彪子。”李山河压低声音,手里把玩着那个打火机,“后面有尾巴。”
彪子原本那葛优瘫的姿势瞬间僵住,那一身懒散的肉像是通了电一样绷紧。
他那只蒲扇般的大手下意识地往腰后摸去,那里别着把弹簧刀。
“老周的人?”彪子眼神也变了,原本的憨傻瞬间褪去,露出一股子只有见过血的人才有的凶悍。
“不像。”李山河盯着那辆吉普车前挡风玻璃上模糊的人影,摇了摇头,“老周要动咱们,不会开这种破车,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跟。这像是道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,或者……”
或者是什么,他没说。
但这省城的水深,他这只过江龙刚把头探出来,难免有些地头蛇想来尝尝鲜。
“二叔,要不俺下去给那车轱辘卸了?”彪子舔了舔嘴唇,眼神里透着股子兴奋。这小子是属炮仗的,一点就着,就怕没事干。
“别惹事。这是省城,不是咱横道河子。”李山河按住彪子的膝盖,“先看看他们想干啥。既然敢跟,肯定前面还有套等着咱们。”
李山河按住彪子的手,“先看看他们想干啥。要是真想动粗,咱也不怕。”
倒骑驴拐进了靖宇街那条著名的商业街。
这地方路窄人多,那吉普车有点跟不上了,被一辆拉着大白菜的马车给堵在了后面,拼命按喇叭。
“师傅,前边那个胡同口停。”李山河指了指那个挂着“山河贸易”小木牌的弄堂口。
付了钱,两人下了车。
那股子被窥视的感觉不但没消失,反而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了。
但这回不像是后面那辆车,而是从这四面八方那阴暗的巷子里透出来的。
这巷子两边都是高墙,上头爬满了爬山虎,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,一进来就感觉凉飕飕的。
地上铺的是青石板,有些年头了,踩上去有点滑。
“二叔,这地儿咋这么静呢?平时三驴子他们那帮人不都在这咋咋呼呼的吗?”彪子也感觉不对劲了,把手里的帆布包换到了左手,腾出右手护在身前。
李山河停下脚步,点了根烟。
“因为有人清场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从前面那个堆着几个破烂木箱子的拐角处,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两个半大小子。
这俩孩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,正是那种狗都嫌的年纪。穿着改得不伦不类的工装裤,裤腿肥大得像扫地拖把,上身却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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