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磨劲儿。
“行,等会儿看眼表,点到了咱一块去车站接他。”
李山河喝了一大口茶,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,把心里的火气压住了不少,“刚才你提那个什么赵公子,给我仔细盘盘道。我李山河在这白山黑水间混了这么久,还真没见过敢直接把手伸进我碗里抢肉吃的。”
三驴子搬了个板凳坐在对面,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红塔山,给李山河和彪子散了一圈,自己也点上一根,深吸一口,那烟雾把他的脸罩得有些模糊。
“二哥,这赵公子叫赵金龙,是个硬茬子。”
三驴子吐出一口烟圈,眉头锁成了川字,“他爹是省建委的一把手,手里握着全省基建项目的审批大印。这小子以前不显山不露水,一直在南方沿海那边倒腾家电和摩托车。听说是在那边赔了个底掉,这才把眼光又盯回了老家。”
“前阵子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,说咱这头跟老毛子有大买卖,他就动了心思。仗着他爹那层关系,他跟几个国营大厂的厂长都打了招呼,说是谁要是敢给咱山河贸易供货,那就是跟建委过不去,以后批条子、搞基建,全都得卡脖子。”
“建委一把手?”彪子在旁边听得直瞪眼,手里那根烟都被他捏扁了,“那这官不小啊?二叔,这咋整?咱虽然在朝阳沟那是横着走,但在这省城,强龙不压地头蛇啊。”
李山河冷笑一声,把手里的烟盒往桌子上一扔。
“彪子,记住喽,这世上就没有压不住的蛇,只有不够硬的龙。他赵金龙要是真有通天的本事,就在南方发大财了,还能灰溜溜地跑回来跟咱们抢食吃?这说明啥?”
李山河转过身,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洞察世事的精明与不屑,“说明这小子在外面混不下去了,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。他以为靠着他爹那个红头文件就能把咱们给憋死?做梦!在这个大变革的年代,权确实好使,但比权更好使的,是钱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墙上挂着的那幅巨大的黑龙江省地图前,手指在哈尔滨那个红点上重重地点了几下。
“三驴子,你现在就去给我办两件事。第一,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,去摸摸这赵金龙的底。这小子既然在南边赔了本,屁股底下肯定不干净。我就不信他没欠债,没惹事。把他那些烂账都给我翻出来。”
“第二,那个玻璃厂的孙厂长,今晚必须约出来。不管他找什么借口,你就告诉他,今晚我在马迭尔等他,他不来,那以后这省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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