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掉在地上的手机,屏幕上的7个观众又走了2个,数字孤零零地悬在那里。
接下来的三天,她把能想到的才艺都试了个遍。
唱歌跑调跑到天边,《后来》被她唱得九曲十八弯,最后拐进《走调版哀乐》的沟里爬不出来;
跳舞同手同脚,《恋爱告急》的舞步被她跳成广播体操,胳膊腿硬得像焊了钢筋;
最后连小学时学的剪纸都搬了出来,剪了只四不像的兔子,耳朵长歪了,尾巴缺了块,弹幕有人说“像只没翅膀的鸡”。
桌上的大泡面袋越来越瘪,最后只剩个空壳,被她捏在手里团成球,又展开,再团成球。调料包早就舍不得全放,每次只撒一半,汤淡得像白开水。
苏媚捏着包装袋晃了晃,碎面渣在里面沙沙响,像她空荡的胃在叫,又像骨头在摩擦。支付宝余额显示12.5元,花呗的催款短信躺在通知栏里,红色的“逾期”两个字刺得人眼疼,像块烧红的烙铁。
她对着镜子啃干吃面,碎屑掉在瑜伽裤上,像撒了把白芝麻。胃里空得发慌,酸水往上涌,呛得她直皱眉。
她漱了口,看着镜子里的人——脸色发白,眼下泛着青黑,连嘴唇都没了血色。再好看的皮囊,也经不住饿,就像再鲜艳的花,缺了水也得蔫。
“再这样下去,真要饿死了。”
她用指腹按了按凹陷的脸颊,皮肤下的颧骨硌得慌,像块硬石头。
她想着是不是该去找点零工,发传单?端盘子?
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这具身体的虚软打了回去——上次跟王经理对峙,她挥胳膊时都觉得发软,跑两步就喘得像破风箱,肺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。
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窗户,突然定住——楼下的巷子里,穿蓝色制服的外卖员正骑着电动车飞驰,头盔下的脸被晒得黝黑,车筐里的餐盒晃得厉害,叮铃哐啷响。
外卖媛!
苏媚的眼睛亮了,像被点燃的灯芯。她看段子里说,外卖媛拿错餐、丢餐、送错餐都是常事,这不叫偷,反正要扣钱的;
要是客户说:“外卖放门口,你进来!”该肿么办啊,毕竟她只是生活所迫,卖艺不卖身啊,要是客户再霸道的把她拉进家里,关上门,强行来个壁咚…
苏媚摇了摇脑壳,据说加餐跟开盲盒似的,冷的热的甜的咸的,至少饿不死。
更重要的是,送外卖能跑单赚钱,还能逼着自己动起来,练体力,简直是“双赢”。
她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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