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要给张奶奶缝寿衣的扣子”。阳光照在他们身上,缝纫机的 “咔嗒” 声混着老伴的轻哼声,像首慢节奏的老歌,老平房里的线香飘出来,裹着社区的烟火气,暖得人心头发软。
二、针线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醒来时,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—— 是针扎到了!我猛地睁开眼,晨雾还没散,淡蓝色的雾裹着棉线的淡香,飘在老平房里。眼前的蝴蝶牌缝纫机正 “咔嗒” 响着,踏板被踩得微微晃动,我穿着那件藏青色斜襟褂子,袖口的白布条蹭着胳膊,有点痒;手里攥着根细针,针上还穿着白色的线,线尾打了个小疙瘩,右手食指的旧疤隐隐作痛,像在提醒我现在的身份 —— 我变成了周秀兰。
面前的案板上,摆着张奶奶拿来改的淡蓝色碎花衬衫,领口磨破了,需要缝层布衬,布衬是我昨天特意找的,和衬衫同色的薄棉布,摸起来软软的。缝纫机旁的手机 “嗡嗡” 响了,是张奶奶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:“秀兰啊,我孙女明天要穿这衬衫参加学校的朗诵比赛,能不能今天上午做好?麻烦你了”。
我摸了摸眼睛,有点花,得戴上老花镜才能看清针脚。老花镜是金属框的,镜腿用胶布缠了圈,是上次镜腿断了,我自己粘的,胶布有点松,我就用手捏了捏,让它更贴合耳朵。起身想去拿软尺,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酸胀,像有根细针在沿着脊椎往下扎 —— 是常年弯腰缝衣服落下的毛病,昨天晚上下了点小雨,现在一用力就疼得厉害。
推开裁缝铺的门,清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,看见老伴坐在门口的轮椅上,身上盖着块薄毯子(是我昨天晚上缝的,用孙女的旧毛衣改的),他用能动的右手拿着个红色线轴,线轴上的线有点乱,他就用手指一点点理,看见我出来,眼里亮了亮,把线轴递过来,嘴里发出 “线…… 线” 的声音,眼里含着点泪,怕我不用他递的线。
我赶紧走过去,接过线轴,用手摸了摸他的手,有点凉,就把线轴放在自己的衣襟里暖着:“你再等会儿,我改完张奶奶的衬衫,就带你回家喂药,给你煮小米粥,放你爱吃的南瓜”。他点点头,用右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,动作很轻,却带着力量,像在说 “不急,你慢慢做”。
回到缝纫机前,我把衬衫里子翻出来,用软毛刷沾着温水,一点点刷领口的灰尘。布上的旧污渍慢慢淡了,露出原来的碎花图案,有朵小蓝花的花瓣缺了块,是当年张奶奶的闺女不小心蹭破的,现在要改给孙女穿,倒多了份时光的味道。我用软尺量领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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