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馅多,还放了她爱吃的葱花”,我点点头,付了 90 元,口袋里只剩 10 元,攥在手里有点硌,却很踏实 —— 至少老伴的药有了,肉包也有了,不用让她再等。
到家时,老伴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药盒,药盒盖已经打开,里面的药片散在手心,她的眼泪滴在药片上,把药片都浸湿了,药片边缘有点软。我赶紧跑过去,接过药盒,把她手心里的药片放进药盒,用纸巾擦干净她的手,她的手有点凉,我用双手捂住她的手,想给她暖一暖:“别怕,有我呢,以后我每天早上帮你滴药,不用你自己弄,再也不会让你看不清药盒了。上次让你自己滴,你滴到了脸上,还说眼睛疼,我再也不让你自己弄了”。
我从药盒里倒出一滴眼药水,左手轻轻扒开她的下眼皮,她的眼皮有点松,是岁月的痕迹。右手拿着药瓶,把眼药水滴在她的眼睛里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:“滴完闭着眼睛歇会儿,别揉,揉了会疼,上次你揉了,眼睛红了半天”。她闭着眼睛,嘴角翘了起来:“不疼,凉丝丝的,像小时候吃的薄荷糖,你还记得吗?小时候我感冒,你给我买薄荷糖,说能治咳嗽”。
喂她吃完肉包,肉包是热的,她吃得很慢,每口都嚼十几下,嘴角沾了点油星,我坐在旁边,用纸巾轻轻擦她的嘴角: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,不够咱们再买,杂货店还有好多”。她摇摇头:“够了,这肉包真香,比咱们年轻时吃的肉包还香,年轻时你第一次给我买肉包,还是在火车站,当时你去外地学修表,回来给我带了个,我舍不得吃,放了两天,结果坏了,你还怪自己没早点回来”。
刚想回修表铺给张奶奶送怀表,就看见小周提着个布包走来,布包是蓝色的,上面绣着只小猫,小猫的眼睛是用黑珠子缝的,是她自己绣的,上次她说 “马叔,我绣这只猫,是因为我爷爷也喜欢猫”。“马叔,这是我爷爷留下的机械表,他说这表是当年跟我奶奶定情时买的,1990 年买的,花了他三个月的工资,现在不走了,您能帮我修好吗?我想戴着它去参加毕业典礼,让爷爷奶奶也跟着高兴,他们要是还在,肯定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”,小周的声音带着点哽咽,眼里含着泪,泪珠在眼眶里打转,却没掉下来。
我接过布包,打开一看,是块 1990 年代的 “梅花牌” 机械表,表壳是金色的,已经有点褪色,露出里面的银色,表蒙裂了道缝,是上次小周搬家时摔的。我打开表盖,用放大镜看了看,发现是表芯的油泥太多,卡住了齿轮,齿轮上的油泥已经发黑,像多年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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