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冰凉的药材贴着皮肤;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,是 1999 年捣杏仁时被药臼碰的,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—— 我变成了苏景年。
“哗啦”,窗外的杏树叶被风吹得响,像父亲当年帮我翻药方册的轻响。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安神方,棉纸上的字迹是父亲的笔迹,“酸枣仁 15g,远志 6g”,“得把这药抓准,去好远志芯,让奶奶今晚能睡好”。
手机在帆布药袋里震动,是老郑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切,还夹杂着咳嗽声:“景年啊,我妈的养胃药今天能配好吗?她早上胃又胀了,中午想喝上,要是太急,我就先去买盒胃药顶着”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剩 75 元钱 —— 是昨天帮小孙抓消食药赚的 30 元,加上之前攒的 45 元,总共 75 元。够买块芝麻糖(6 元),再给药臼买根新捣杵(8 元,旧的木柄裂了),剩下的 61 元得留着买新棉纸,王阿姨的调经方还等着包药。
“爸,今天我要帮李奶奶抓安神方,帮老郑配养胃药,您放心,我会抓得准准的,不丢您的手艺”,我对着父亲的铜质药戥子小声说,然后把远志放在工作台上,准备去芯。远志的芯是浅棕色的,藏在根茎里,“得用小刀轻轻划开,别把肉削太多,不然重量不够”。
我从工具盒里拿出小剪刀,轻轻划开远志的根茎,用镊子夹出芯,“一根一根来,急了会断”。去了芯的远志泛着浅黄,“这样奶奶喝着就不苦了”。去完 6g 远志,我把它们放在棉纸上,然后开始称酸枣仁。
提起铜质药戥子,我先校准 —— 把秤砣放在 “0” 刻度,戥子平了,“准了”。然后把酸枣仁放在秤盘里,慢慢加,“14g……15g,刚好”。我把酸枣仁倒在远志旁边,两种药材的香气混在一起,辛香里带着淡苦,“这味对了,跟当年一样”。
刚把李奶奶的药材称好,她就来了,手里提着袋刚煮好的小米粥,“景年,麻烦你了,这粥你趁热喝,抓药费神,补补身子”。我笑着说 “奶奶您坐,药材刚称好,这就给您包好”,然后把棉纸折成三角形,把酸枣仁和远志放进去,用棉线系好,盖了个 “景年堂” 的朱红印章,“您拿好,熬的时候先泡半小时,睡前温服,别喝浓茶”。李奶奶接过药袋,闻了闻,笑着说 “就是这味!我昨晚还想着这药香呢,今晚肯定能睡好”。
送李奶奶出门时,老郑提着白术来了,白术是生的,用棉纸包着,“景年,麻烦你了,我妈等着喝药呢,炒白术的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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