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呢?"他弯腰捡起碎玉,指腹蹭过"小曼"二字,"这破玉更可笑,庙会十块钱三个的东西,你说她攥着这个?"
张远山的目光从谢一刀指尖移到胡子发红的眼眶。
他摸到腰间的桃木剑,剑身微微发烫——这是茅山弟子感应阴气的征兆。"谢老板别急。"他开口时,声音像浸了松针的凉水,"小曼若真是横死,魂魄早该散了。
她能撑一年才现身..."他顿了顿,盯着谢一刀耳后若隐若现的青斑,"要么是执念太深,要么是有人用邪术困着她。"
"邪术?"俞琛摸出笔记本,笔尖悬在纸面,"张师傅,这能解释她昨晚托梦?"
"不是托梦。"张远山的拇指蹭过剑穗上的铜钱,"是魂魄聚齐了。"他看向胡子怀里的碎玉,"她提过在泥里攥着平安玉,这玉沾了她的血,成了聚魂引。
再加上你兜里的红绳——"他突然盯着谢一刀的手腕,"谢老板,您手腕上那根红绳,借我看看?"
谢一刀的脸色骤变。
他迅速把左手藏进袖管,声音拔高:"你算什么东西?
警察同志,他们这是集体污蔑!"
宋队按住俞琛的笔记本,目光在谢一刀和胡子之间来回:"老胡,你说埋尸地点有金袖扣,刻着'谢'字?"
"对!"胡子像抓住救命稻草,"第三棵老槐树下,挖开三尺就能见着!"
"行,现在就去。"宋队朝俞琛点头,"你联系技术队,带探测仪和铲子。"
谢一刀的额头渗出冷汗。
他突然抄起案台上的杀鱼刀,刀面映出他扭曲的脸:"我谢某人在这山庄干了十年,每年捐钱修桥铺路,会杀个小丫头?
老胡,你就是想讹钱!"他刀尖猛地戳向胡子胸口,"有本事现在就去挖,挖不出东西我告你诽谤!"
厨房的挂钟"当"地敲了七下。
后溪的风卷着湿意灌进来,吹得谢一刀袖管翻起——众人眼尖地看见,他手腕上的红绳编法和胡子兜里的布包一模一样,都是双股平结,尾端还打着个小小的蝴蝶结。
"谢老板。"李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,"你说红绳是员工福利,可我上个月来吃饭,前台小梅戴的是转运绳,保洁王婶戴的是桃核串。"他指了指谢一刀手腕,"只有小曼,去年生日时跟我说过,她给亲哥编了双股平结的红绳。"
谢一刀的刀尖"当啷"掉在地上。
他盯着自己手腕的红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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