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手里捏着合同草案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道理我们都懂。可房租、工资、服务器费用,哪样不要钱?你一个人扛得住吗?”
话音落下,好几双眼睛都盯向亚瑟,像在等待最后的判决。
他没立刻回应,而是拉开随身包,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会议桌中央。金属卡面反射着顶灯的光,冷而锐利。
“这是我名下所有存款,加上房产抵押额度,能撑六个月运营。”他说,语气平静得不像在讲述自己的命运,“不够的话,我去借。我不保证一定能赢。但我保证,只要我在,就不会让任何一个兄弟因为信任我而饿肚子。”
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小陈低头记着什么,笔尖顿了一下,墨迹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阴影。技术负责人坐在后排,悄悄把手机里的辞职草稿删了,锁屏后映出他自己略显憔悴的脸。有人开始翻技术文档,另一个人掏出本子画起了优化流程图,笔尖沙沙作响,像春蚕啃食桑叶。
亚瑟走到窗边,拉开一点缝隙。夜风涌进来,吹散了些许沉闷。楼下停车场空荡荡的,只有他的车还停在原位,车顶积了一层薄灰,像披着霜雪。远处城市灯火连绵,广告牌闪烁不停,而这里,是唯一不肯熄灭的光源。
“我们现在被人盯上了。”他转身面对大家,声音不高,却穿透每个人的耳膜,“对方有钱,有速度,但他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出发。他们卖价格,我们卖的是责任。他们可以抄我们的代码,但他们抄不走我们为老人手绘的操作手册,抄不走我们在暴雨夜里徒步排查线路的身影。”
“明天起,所有管理层薪资冻结三个月。”他继续说,“省下的钱全部补进服务链。客服响应机制重新梳理,技术组今晚必须拿出演示系统的备用方案。客户要看到结果,我们就给他们看得见的速度。”
有人举手:“万一恒远再压价怎么办?”
“那就让他们继续降。”亚瑟声音沉了下来,眼神却愈发明亮,“降到赔本为止。他们烧得起钱,但我们耗得起时间。真金不怕火炼,用户迟早会知道谁在做事。”
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。起初的沉默和质疑慢慢被讨论取代。有人提出简化部署流程,将模块化组件预装成标准包;有人建议整合旧模块提升效率,减少冗余调用。小陈列出了未来九十天的资金调度表,虽然紧张,但还能周转。一位前端工程师甚至主动提出重构UI交互逻辑,确保演示时零卡顿。
亚瑟一直站着,衬衫后背渗出汗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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