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缀。国内正规编号应包含地区代码和年份缩写,比如“京公证字第2023A-1247号”。而那个编号却是“893746215”,像一串随机生成的数字。
窗帘动了一下。
不是风。今晚窗外无风,空调也没开。他抬头看向阳台方向,布帘边缘微微晃动,像是刚被人松手。他记得自己关窗时拉紧了两侧,不可能留缝。屋里没开灯,只有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他脸上。
他没起身,也没做出任何反应,只是缓缓合上笔记本,拔下U盘,动作从容得像在整理日常物品。然后他起身走向书架,顺手将U盘塞进一本诗集的内页——里尔克的《杜伊诺哀歌》,夹在中间,不起眼。那本书多年未动,纸页发脆,封面磨损,正适合藏东西。
几分钟后,他穿上外套出门。深灰色呢料,低调耐脏。电梯下行时他盯着楼层数字,耳朵却听着头顶通风口的动静。到了地下车库,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自己的车位上。
那辆黑色轿车还在。
没挂牌照,车窗贴膜深得几乎不透光。他走过时故意放慢脚步,靠近驾驶座一侧,借着远处应急灯的微弱反光看清车内——驾驶座空着,但引擎有轻微震动,空调出风口还在送风,说明车辆处于待机状态。
有人在监视。
他在小区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,掏出一张便条写了个地址:“南湖东路18号,三单元502”。字迹潦草,像是随手记下的租房信息。他故意让它从指间滑落,掉在收银台旁边。店员低头扫码,没注意。
然后他从后门离开,穿过一条窄巷,走向地铁站。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,街角无人,便利店灯光昏黄,那张便条已被风吹到了墙角。
地铁换乘三次,路线毫无规律:先坐六号线往东,再转二号线向北,最后搭环线绕城半圈。每一次换乘他都留意身后,观察是否有同一张面孔重复出现。没有。但他不敢放松。
最终抵达城市另一端的公共图书馆。时间刚过晚上八点,阅览室还有不少人,学生、老人、自由职业者,各自埋首于书本或电脑。他找了个角落位置,背靠墙壁,视线能覆盖入口和两个出口。
打开随身包,取出平板。这是备用设备,白色外壳,没有任何标识。SIM卡是今天中午在街边小店买的,不用实名,流量套餐三天有效。他连上图书馆Wi-Fi,信号稳定。
登录匿名云端账户,用双重密钥验证身份。调取预先存好的境外金融数据库快照——那是他三年前通过特殊渠道获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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