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。”
“对,太整齐了。”小亚明放大其中一组数据,“这不是自然传播,是集中推送。背后一定有个指挥中心,有人在统一调度内容发布时间和口径。”
亚瑟没说话,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。里面是艾迪昨晚整理的几条信息。她写得很清楚:最近有家叫“舆情通”的公关公司动作频繁,接手了好几个匿名项目;办公地点在金融中心B座16层,而“星澜资本”的注册地址就在同一层。更巧的是,两家公司的网络IP段存在交集,且近期有多笔小额转账通过第三方支付平台流转,最终汇入同一个托管账户。
“你妈今天早上六点打了个电话。”亚瑟说,“对方是个老记者,现在做行业监察。她把情况说了下,没提名字,只问如果多家媒体在同一时段发布相似内容,有没有可能涉及违规操作。”
小亚明抬头:“对方怎么说?”
“他说要看证据。但提醒了一句——这几年出现过‘媒体池’现象,就是几家独立媒体共用一个内容生产团队,表面上各自发声,实际上是一套班子在操控。有些甚至连编辑都不知情,只是按指令发稿拿钱。”
小亚明低头记了两行字,然后抬头:“爸,我可以把这些报道做一次语义分析,提取共同模板。如果真有统一源头,应该能还原出原始稿件结构。”
“去做吧。”亚瑟说,“脱敏处理,别留痕迹。所有操作走离线环境。”
小亚明走后,亚瑟翻出了华瑞资本的旧档案复印件。纸张有些发黄,边角磨损,像是被人反复翻阅过。他一页页翻过去,指尖划过泛脆的纸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终于,他在高管离职名单那一栏停下,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:陈砚。
三年前因虚假报表被内部警告处分,所属部门为战略投资部,直属上级是李承武。
这个名字像一根刺,扎进他的记忆。李承武,远拓集团的副总裁,业内有名的激进派,作风狠辣,擅长资本腾挪与舆论造势。他曾公开嘲讽恒信联合“只会守成,不懂进攻”,并在多个场合质疑亚瑟的决策风格“过于理想化”。
而最近,他们正在竞标一块位于城南新区的地皮——政府规划中的科技产业园核心地块,估值超五十亿。恒信联合与远拓集团双双入围终轮,评审会在下周召开。
亚瑟拿出一张白纸,铺在桌面上。他先写下三个名字:李承武、陈砚、“星澜资本”。他在李承武和陈砚之间画了一条线,再从陈砚连向“星澜资本”,最后指向“舆情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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