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我死了,肯定是被……”后面的字都被火烧没了,就剩下黑乎乎的边儿。
当时他还以为这就是官场里互相倾轧的时候留下的遗言呢,可现在这么一看啊,说不定这里面藏着更深的猫腻呢。
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含烟的眼睛,慢悠悠地问她:“你为啥在这儿跪了三天啊?”
“我要伸冤啊。”她咬着牙,眼睛里闪着泪花,“我哥可不是什么采花贼!他是在南城坊巷整天整夜巡逻的武官,他怎么可能自己去干那种坏事呢?再说了……他对女色从来都不沾边儿,连酒都不怎么喝的!”
“那你为啥不去都察院呢?也不去刑部?”
“去了呀。”她冷笑着,满脸都是悲愤,“每次递状子,都给我原封不动地退回来。有人说我是疯子,有人说我哥证据确凿,口供都画押了,这案子就像铁打的一样,翻不了。可我就是不信……我就不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儿!”
沈观沉默了一会儿。
他心里明白,在这个朝廷眼里,一个九品的小官和一个普通民女的呼喊声,就跟风里的灰尘一样,根本没人在意。可就因为这样,才得死死抓住尘埃里的真相啊。
他一下站了起来,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大理寺的通行木牌,轻轻搁在石阶上。
“明儿个辰时啊,到大理寺卷宗阁外边等着去。”他说道,“别穿那素色的衣裳了,换一身走起路来方便的衣服。”
柳含烟愣住了:“你这是要查我哥哥的案子吗?”
“我可没说要查。”沈观的语调平平的,说完就转身打算走了,“不过我可记得,你说过他最后巡查的地儿——是城南枯井旁边的义庄。”
这女的呼吸一下子就不顺畅了。
他肯定是知道点啥了。
夜里的风又吹过来了,把檐角的铜铃吹动了,“叮咚”响了一声,就好像是一种很隐秘的回应似的。
沈观的身影慢慢就消失在街巷的深处了,背影瘦瘦的,但是看着特别坚定。
他没回头,可心里已经有了一条看不见的线——从崔明远的书房,到柳照的牢房,再到那口没人搭理的枯井。
都是一样的苔粉,一样的被掩盖起来的情况,一样的“自尽”。
要是这一切真的有联系的话,那在背后捣鬼的人,肯定不是赵元礼那种人能比的。
而且他刚得到的那个【推演模拟器】,说不定就是撕开这张黑网的头一把刀呢。
至于明天嘛,明天他自然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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