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痛,可他毫不在意。掌心隔着薄薄的运动衫,能清晰感受到队友剧烈起伏的后背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颤抖。他慌乱地抬起手,用袖口擦去毛超额角的冷汗,指腹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,像发烧般灼热。薛老师带着队医挤过围拢的人群时,马小跳正解下自己手腕上的护腕,动作颤抖地想为毛超肿胀的脚踝做临时固定,可护腕太小,根本无法裹住那片红肿,只能徒劳地搭在上面。
队医半跪在铺着橡胶颗粒的地面上,戴着手套的手指如蝴蝶翅膀般轻轻触碰到毛超的伤处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。随着关节缓缓转动,毛超的身体猛然弓起,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,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,那声音低沉又痛苦,听得周围的人都揪紧了心。“韧带二级损伤,至少需要静养六周。”队医的声音冷静又严肃,金属听诊器的探头不小心碰到膝盖,发出“当”的轻响,他拧紧的眉峰上似压着一层铅云,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。
这句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,连风都似停了下来。几个队员不自觉地攥紧了训练服的下摆,指节泛出青白,指甲在布料上留下深深的印痕。刚才还回荡着呐喊与欢呼的球场,此刻陷入了死寂,只剩毛超断续的、带着痛苦的喘息,在空旷的看台间来回回响,显得格外凄凉。张达呆愣愣地望着自己脱手滚远的球鞋,鞋尖沾着的草屑还在微微颤动,可他却忘了去捡;唐飞张着嘴,想说些什么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,最后只是笨拙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——那是件蓝色的运动外套,还带着他的体温,轻轻披在了毛超的身上,遮住了少年颤抖的肩膀;马小跳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,指甲深深掐进了自己的掌心,留下几道弯月形的印子,目光却死死盯着毛超那片青紫的脚踝,仿佛这样,就能把队友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。夕阳的余晖斜斜掠过球门网,将少年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那些影子交叠在一起,被揉碎在伤痕累累的草皮上,满是失落与沉重。
路曼曼站在人群外围,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一个大胆的想法如闪电般掠过脑海,让她的心脏骤然收紧。她生怕薛老师会离开,立刻甩开脚步,小步快跑着紧紧跟上,白色的运动鞋踩过草皮,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。两人来到足球场边一个安静的角落,这里种着几丛低矮的灌木,微风拂过草地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似为这场重要的谈话,筑起了一道天然的隔音屏障。路曼曼站定后,胸脯还在剧烈起伏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,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,抬眼望向薛老师时,目光里满是急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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