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彬来了。”
薛老师正端着杯子喝温水,听到这话,杯子里的水都晃出了波纹,溅到了手背上。她皱着眉头,脸上满是疲惫,不解地问:“夏彬是谁啊?”
“是夏林果的爸爸,他是当兵的……”夏妈妈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,留下几道红印。病房里的白光照得她眼睛里满是害怕,声音也越来越低,“他平时对孩子特别严格,从来不许她哭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门把手“咔嗒”一声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一股冷风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,吹得人打了个哆嗦。
夏彬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,肩章上的银星闪着冷光,浑身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。军靴踩在地板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,听得人心里发慌。他帽檐下的眼神特别凶,像淬了冰,先扫了眼马小跳哭红的眼睛,又看了看薛老师皱巴巴的衣服,最后,目光死死盯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女儿身上,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他利落地摘下军帽,这才露出鬓角两边新长出来的白头发,在黑发里格外显眼。
“太不懂事了!”夏彬突然大声发火,声音大得连窗户都跟着震动,玻璃发出轻微的“嗡嗡”声,“就这么点事就想不开?我夏彬的女儿,是军人的孩子,怎么能这么软弱!”他语气凶巴巴的,像在训斥手下的士兵,可仔细听,能听出他声音里藏不住的着急和上火,连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鼓了起来。
这一嗓子把夏林果吓得一哆嗦,猛地从浅眠中惊醒,眼睛里满是惊恐,像只受惊的小鹿。薛老师想都没想,立刻往前跨了一步,挡在病床前,挺直了脊背,直直地迎上夏彬的目光,声音虽然沙哑,却格外坚定:“她不是军人,夏先生。她只是个受伤的孩子,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照顾,不是指责。”
监护仪的“滴答”声似乎变得又沉又闷,每一声都像钝刀子在刮耳朵,让人心里发紧。夏彬军装肩章上的银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,帽檐的影子落在脸上,把他的眉眼衬得棱角分明,紧锁的眉头拧成了疙瘩,像两块硬邦邦的石头。他盯着薛老师时,眼神里的火气像战场上的硝烟,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,让人不敢直视。可就在他转过头,看向病床上女儿的瞬间,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,脖子上的青筋更明显了,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,指关节都泛了白,把军装的布料顶得凹凸不平,好像下一秒,就要把心里的急火当成冲锋号喊出来。
路曼曼的帆布鞋在地上轻轻蹭了蹭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。她指甲深深掐着手心,才没让自己发抖,眼神却很镇定。突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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