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叮铃哐啷”划破晨雾。铃声还没散尽,教室门口突然“嘭”地一声闷响——头顶的气球崩裂,白色粉笔灰像飞雪般劈头盖脸砸下,混着五颜六色的亮片簌簌纷飞,粘在头发上像撒了碎钻,钻进衣领里痒得人直缩脖子。
张强正要拧门把手,手“啪”地粘在了一团金灿灿的麦芽糖上。他眼睛瞬间亮得像揣了颗发光奶糖,嘴角咧到耳根,勾起贼兮兮的坏笑,眉毛挑成小月牙,还回头冲后排的王小胖、李雷等人挤眼点头,活像刚偷喝了快乐水的小捣蛋鬼。指尖传来黏腻的拉扯感,掌心汗渍混着糖浆,把双手糊得滑溜溜,连校服裤腿都蹭上了亮闪闪的糖丝。他却美滋滋地晃着“糖丝爪子”,偷偷舔了舔指尖的糖味,腮帮子鼓鼓的,眼底满是兴奋,活像刚从蜜罐里滚出来的小奶猫。
下一秒,“谁干的好事?!”一声炸雷似的训斥劈来。张强的笑容瞬间僵住,像被按了暂停键,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,眼睛却猛地瞪圆,瞳孔缩成芝麻粒大小,得意劲儿瞬间蒸发。他僵硬地抬头,脖子咔咔作响,看清门口是满脸寒霜的教导主任刘老师时,脸色唰地从通红褪成惨白,嘴唇哆嗦着,眼神被恐慌填满,恨不得把粘满糖丝的手藏到身后,连呼吸都忘了,胸口的校服跟着一鼓一鼓。
刘老师站在晨光里,花白头发上落满粉笔灰,像蒙了层薄霜。老花镜镜片被雾糊得灰蒙蒙,镜片后两道冷厉的寒光直戳人。他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藏青色中山装,前襟沾满星星点点的亮片,和严肃模样形成刺眼反差。更滑稽的是,他的右手也粘在门把手上,扯动时发出“嘶啦嘶啦”的麦芽糖拉丝声,眉头拧成疙瘩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耳尖憋得发红,显然怒火中烧。
刘老师是学校出了名的“铁面判官”,不苟言笑,抓纪律比抓小偷还较真,迟到半分钟都要拉到国旗下检讨。此刻他的目光像扫雷探测器般扫过全班,带着慑人的威压,吓得藏在课桌下的“同谋”们把头埋得更低,肩膀缩成圆滚滚的鹌鹑,大气都不敢喘,更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是谁干的?!”刘主任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震得空气发颤。他猛地抹了把脸,指尖划过脸颊,留下几道灰白印子,活像刚从面粉堆里滚过。粘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力一扯,麦芽糖长长的拉丝顺着指尖蔓延,让他本就铁青的脸色更沉,额角青筋跳得更欢。
“刘、刘主任……”张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,肩膀微微瑟缩,活像被冻坏的小麻雀。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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