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兵”的无奈,又不动声色的捧了王朝阳一把,将“被羞辱”置换成了“不屑于计较”。
果然,王朝阳听了这话,难看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,心里的那股尴尬也散去了大半。
“唉,终究是时代变了啊。”
王朝阳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今天来华亭路,本来是想给我爱人挑件礼物的,没想到……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
王朝阳不愿再提起刚才的丢脸事,转而抬起头,用一种充满诧异的目光,看着眼前的李砚青。
实在是李砚青刚才的那一番表现,给王朝阳带来的冲击太大了。
那个在火车上,笑容淳朴的乡下少年,怎么到了沪上,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能够侃侃而谈,丝毫不怯场的意气风发少年郎?
刚刚李砚青说的那些套话,在王朝阳看来,是极具机关单位特色的话术,没有在那种地方摸爬滚打过几年,可没法拿捏的那么准确到位。
“砚青啊。”
想到这里,王朝阳推了推眼镜,终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:“刚才在摊位前……那些话,你是怎么想出来的?”
“我看你刚才那副架势,把你王叔我都给唬住了,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细,我还真以为你是哪个局里派来的干事呢。”
听到王朝阳这话,李砚青脸上的愤懑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丝渐渐流露出的苦涩。
“王叔,您还记得我说过吗,我父母是滇省的下乡知青。”
王朝阳点点头,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和同情。
“那地方穷,山也多,我爸妈是知青的原因,于是就被分到公社大院里去帮忙抄抄写写,整理些材料。”
“我从小没别的地方去,就喜欢搬个小板凳,坐在公社办公室的门槛上,那里人来人往,有县里下来的干部,有各个大队的书记,我别的干不了,就喜欢听,就喜欢看。”
“我发现同样一件事,不同的人说出来,效果完全不一样,有的人说话软绵绵的,但能把事办了。有的人说话硬邦邦,反而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“什么人唱什么调,什么场合说什么话,这里面的门道,比书本里的学问还有意思。”
“于是,听的多了,看的多了,就像学唱戏一样,那些腔调,身段,也就刻在脑子里了。”
李砚青顿了顿,眼神重新聚焦在王朝阳脸上,坦诚的让人无法生起一丝怀疑:“刚才那种情况,我不是想骗谁,我只是本能的学着那些我见过的干部的样子,搭起了一个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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