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,船长叹了口气,对陈大副说了句什么,然后转身回了舱房。陈大副站在原地,抽了根烟,然后也走了。
清辞悄悄退回自己的舱房,关上门,闩好。她的心在狂跳,手心全是汗。
“怎么了?”李浩问,声音很虚弱。
“那几个人,”清辞压低声音,“要船长‘处理干净’,说的可能是我们。”
李浩的脸色变了。他挣扎着想下床,但被清辞按住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清辞问,声音有些发抖。
李浩闭上眼睛,似乎在快速思考。过了几秒,他睁开眼,眼神很冷:“不能等船靠岸。靠岸就是死。”
“可我们在江上,能去哪儿?”
“跳江。”李浩说,“趁现在船还没靠岸,跳江,游到岸上。”
“可你的伤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李浩咬牙,“总比落在他们手里强。”
清辞看着李浩,看着他那张苍白的、但眼神坚定的脸。她知道,他说得对。留在船上,等船靠岸,就是自投罗网。跳江虽然危险,但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好。”她说,“跳江。”
她开始收拾东西。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就两把枪,一点干粮,还有周老四给的那个布包。她把枪插在腰间,干粮塞进怀里,布包贴身藏好。
然后她扶起李浩。李浩咬着牙,忍着剧痛站起来。他的腿在抖,几乎站不稳,但撑着没倒。
两人悄悄打开门,走廊里没人。他们贴着墙,慢慢往船尾挪。船尾的甲板是卸货区,堆着些杂物,还有救生圈。
走到船尾,清辞探头往下看。江面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,水流很急,打着漩涡。船离岸不远,能看见岸边的芦苇和树影。
“跳。”李浩说。
清辞点点头,正要跳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她回头,看见陈大副站在不远处,手里提着盏风灯,灯光照在他脸上,那道疤在光影里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你们要去哪儿?”陈大副问,声音很平静。
清辞的手摸向腰间的枪。但陈大副摇了摇头。
“别紧张。”他说,“船长让我来送你们。”
送?清辞的心提了起来。是送他们下船,还是送他们上西天?
陈大副走到船边,指了指下面。清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看见船尾系着条小舢板,很小,只能容两个人。
“船长说,对不住。”陈大副的声音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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