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瑶沉默着,击碎了一切幻想和自欺欺人。
陆嘉州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简芜那时在医院,得知他要让她捐一个肾,她看他的眼神。
当时他说了什么?
说不疼的,只是捐一个肾。
她当时是什么表情?
似乎没有哭,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他,白裙单薄,脊背却挺得笔直,说不愿意。
于是他掐着她的脖子,威胁。
“混蛋......我他妈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!”
陆嘉州死死攥着项链,他只想立刻找到简芜,现在,马上。
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,烫穿了他所有混乱的思绪。
……
终于到了简芜所在的诊室门前,陆嘉州抬手想敲门,手臂却重得抬不起来,只是微微发抖。
就在他积聚力气,指关节即将叩响房门的刹那,门咔哒一声,从里面打开了。
简芜正要出去,看到陆嘉州明显怔了一下。
可她的眼神平淡如水,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这平静比任何激烈的指责,愤怒的控诉更让他恐慌。
“简......”陆嘉州喉咙上下滚动,那个曾经被他轻易唤出,又时常带着轻蔑的名字,此刻却重若千钧,堵在喉咙口,“简芜......我......”
简芜翻了个白眼,“你什么你,别堵门口,我要出去,好狗不挡道。”
陆嘉州像是骤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一路支撑着他的那股疯狂和急切,都在简芜的话语中土崩瓦解。
取而代之的是要将他碾碎的绝望和悔恨。
陆嘉州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解释?道歉?乞求?
他什么也说不出来,所有话语在过往的混账行径面前,都显得那样的苍白可笑。
看到陆嘉州还呆着不动,简芜实在没耐心,一脚给他轮椅踹飞。
轮椅很高级,轮毂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。
沉浸式扮演追妻火葬场的陆嘉州就这样被转了出去。
要不是保镖给他轮椅按住,还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要cos路易十六。
【简芜是不是脑子有病,哥哥屈尊降贵找她说话,她这是什么意思,明明知道哥哥受伤了还踹哥哥的轮椅。】
【陆粉总给我一种,小时候发烧,妈妈没有淋着雨背你们去医院的感觉,不然思维方式怎么会像上世纪七十年代M国的经济一样,我鸦姐都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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