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”声。
那沙发太舒服,再加上他昨儿值了白班,晚上又好心替一个家里有急事的同事顶了夜,算起来连续干了二十四个钟头,实在是顶不住了。
坐着坐着,眼皮就开始打架,脑袋一点一点,最后竟不由自主地歪在沙发扶手上,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
嘿!这位爷也是心大,在主编办公室里愣是能眯瞪着了!
秦朝阳正看到关键处,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噜声打断,抬眼一瞧,讶然失笑,摇了摇头。
这人呐,当保卫,警觉性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。
他心里不自觉地对黄大爷的工作素质打了个小小的问号。
这要是让黄大爷知道得了这评价,非得一头撞死在这软和沙发上不可!
办公桌上,秦朝阳翻到了最后一页,眉头不由自主的拧成一个疙瘩。
这稿子,路数有点儿邪性,透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劲儿。
你说它是戏说历史吧,它考据得还挺扎实;
你说它是正经历史小说吧,那字里行间又带着股子借古讽今的机锋,捎带手还把改革文学那点意思给揉进去了。
写的正是明朝万历年间的首辅张居正,力排众议、推行改革的那段旧事。
文笔是老辣,跟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手似的,读起来一环扣一环,趣味横生,让人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,跟着那几百年前的人物命运揪心。
虽说眼下只有个上卷,可后面附了份详详细细的大纲,脉络清晰,格局宏大,明摆着是奔着一部扛鼎的长篇巨著去的。
秦朝阳嘬了嘬牙花子,感觉后槽牙有点儿隐隐作痛。
他放下稿纸,揉了揉发涩的眼角。
文章是真好文章,有筋骨,有血肉,有魂儿。
可这内容……他心里头直打鼓,有点不敢往下细琢磨。
那里面借着张居正改革遇到的层层阻力、新旧观念的碰撞、既得利益者的反扑,含沙射影、指桑骂槐的地方可不少。
细细一品,都能跟眼下这改开初期社会上的种种现象、各种争论对上号!
啧啧,写这东西的小贼,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货色!
这稿子发还是不发,他自己个儿有点拎不清,不敢独断,得请社里头几位经验更老道的老伙计们一起掌掌眼,拿个主意。
心里头定了章程,秦朝阳刚想把稿子归置好,起身去前楼《人民文学》编辑部找老伙计们商量。
一抬眼,就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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