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中哪株挖哪株,就当谢谢您今天这碗水了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刘彩芹嘴上推辞,心里却痒得厉害。
爱花之人,听说有好品种,哪有不想亲眼瞧瞧、弄到手的?
“这有啥?花嘛,年年都长,年年都开,我又不损失啥。”
白丽雅说得轻松,一口确定了时间,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
这周六中午,您要是有空,就来苟家窝棚大井台东头第一家,我正好在家。”
“成。那我可就厚着脸皮去叨扰了!”
刘彩芹高兴地应下。
目的已达成,白丽雅不再多停留,体面地道谢、告别。
走在回村的土路上,她心下一片冷然。
刘彩芹这个人,带着点“人来疯”劲头。
爱热闹,爱打扮,衣裳总比旁人鲜亮,说话动作幅度大,有点夸张,但看起来心眼不坏。
她一个寡妇家过日子不易,却不苦着脸,这说明她骨子里要强、乐观。
容易被苟三利这样的人哄,恰恰说明她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,
天真热忱,识人不清,容易相信别人的话。
虽然她是妈妈感情里的第三者,但白丽雅并不厌恶她。
看着白丽雅走远的背影,刘彩芹心里美滋滋的,
琢磨着那纯白的卷莲花该是个什么仙气模样。
又想着那姑娘谈吐不俗,竟是苟家窝棚的。
自己跟苟三利来往,倒没听他说起过村里有这么号人物。
自己也该去苟家窝棚看看,和苟三利认识这么久,还没去他村上、家里看过。
到了约定的这天,刘彩芹精心打扮了一番。
头发梳得溜光,在脑后盘了个髻,髻上别了簇新鲜的粉紫色打破碗碗花,
嘴唇红艳艳的,浑身香喷喷的,
身上穿了那套被白丽雅夸赞的米白色镶彩边的衣服。
她挎着个小竹篮,里面放好了挖花用的工具,还备了点礼品,兴致勃勃地往苟家窝棚去了。
进村找到大井台东边第一家的院门,她理了理衣襟,扬起声音喊道,
“白家闺女在吗?我是乱石砬子的刘彩芹,来看花啦!”
院门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拉开。
开门的却不是白丽雅,
而是一个头发有些蓬乱、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,正用疑惑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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