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本钱?你说!”工头赶紧追问。
马三爷伸出三根手指,一样一样地数道:“第一,三尺红布,要整块的,不能有接缝。”
“这个好办,库房里就有!”工头点头。
“第二,”马三爷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神秘,“一瓶烧刀子,要最烈的那种,不能掺水。”
“我床底下还有半瓶,都给你拿来!”
“这第三样嘛……”马三爷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落在工头脸上,“一只大公鸡,要精神头最足、羽毛最亮的那种。”
人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。在这地方,一只肥公鸡可是难得的荤腥。
工头咬了咬牙,一跺脚:“行!我这就让人去老乡家里买!老马,只要你能把这邪乎事平了,这些都不叫事儿!”
马三爷这才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,拍了拍工头的肩膀:“成,那就赶紧准备去吧。记住了,鸡要活的,越精神越好。”
第二天正午,日头最烈的时候,马三爷没让任何人跟着,自己提着东西去了那棵“美人松”下。我们远远地看着,只见他把红布铺在树根前,倒上满满一碗酒,然后拎起那只公鸡,嘴里念念有词,不像额尔敦爷爷那种悠扬的神调,倒更像是一种快速的、带着某种交易意味的嘀咕。
他手起刀落,鸡血滴在红布和树根上。他又从怀里掏出三炷香点燃,插在树下,恭敬地拜了三拜。
整个过程很快,透着一种干脆利落的江湖气,少了萨满仪式的那种神圣感,多了几分谈判与妥协的意味。
做完这一切,他走回来,对工头说:“行了,跟老仙家说好了,献了血食,敬了酒,这块地方她让给咱们了。不过有个条件,这棵树不能全须全尾地放倒,得给她留个‘念想’。”
半信半疑中,工头指挥我们再次上前。说也奇怪,这次油锯启动顺利,切入树干时,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滞涩感。巨大的树木在轰鸣声中缓缓倾斜,最终“轰隆”一声倒地,激起漫天尘土。
按照马三爷的吩咐,我们没有将树桩齐根锯断,而是在离地一米多的位置留了一截,并且用那块沾了鸡血的红布,将那截树桩仔细地包裹了起来。
说也神奇,当天晚上,那两个发烧说胡话的工人就退了烧,人虽然还虚弱,但神志已经清醒了。
这件事在林场里传开了,马三爷“马半仙”的名头不胫而走。有人佩服他手段高明,也有人背后嘀咕,说他用的不是正路,是和山精野怪做交易,迟早要遭反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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