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铁矿石干扰了指北针!”
我们开车靠近那座铁锈红的山体。果然,越是靠近,指北针的指针就直勾勾的指向山体,完全失去了指示方向的功能。
最后的依靠也失去了。我们彻底陷入了绝境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如同陷入了诸葛亮的八卦阵,又像是被无形之墙困住的野兽,徒劳地左冲右突。教授凭借着他惊人的毅力和对太阳、星象的观察,试图带领我们突围。我们朝着一个方向笔直地开,开上一整天,油量表下去一格,可到了傍晚,却往往又诡异地回到了熟悉的、令人绝望的区域附近。那座黑色的磁铁山,像一个永恒的坐标,无论我们怎么绕,似乎都无法真正远离它。
最可怕的是,白天还有海市蜃楼,这就让我们难上加难,几乎没有了任何希望。
绝望如同戈壁夜晚的寒意,渗透进我们每一个毛孔。食物虽然还剩下不少,但最为关键的饮用水,却在迅速消耗。人在焦急、恐慌的状态下,会不自觉地大量饮水。当我们清点物资时,才发现原本预计能支撑十天的水,只剩下不到三天的量了。
“必须找到水源!”教授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,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并未熄灭,“这里有黄羊,有那些跳跃的精灵,就一定有水源!我们挖挖看地下的是否是潮湿的,只要有水分我就有办法给咱们弄点水喝。”
希望重新被点燃。我和三蛋子一个拿着压缩饼干桶,一个拿着钢钎,选择了一处长有稍显茂盛的芦苇丛的低洼地,开始拼命挖掘。戈壁的表层是坚硬的砂石,往下是板结的盐碱土层,每一铲都异常费力。我们轮流上阵,汗水浸透了衣服,又被戈壁的热风迅速吹干,留下白色的盐渍。
挖了将近一天,深度接近一米多时,铲头终于触到了潮湿的泥土,紧接着,浑浊的水开始慢慢渗入坑底。
我们原地休息,睡了一晚,第二天想看看土坑聚了多少水。三蛋子刚走过去就激动的大喊。
“出水了!出水了!”三蛋子激动地扔下铲子,跪在坑边,伸手就要去捧那泥水。
“别动!”教授厉声喝止,他跳下土坑,仔细观察着坑底的水。水很浑浊,在坑底积聚着,颜色有些异样,随着时间流逝,水质变清,深处的水泛着一种不祥的幽蓝,浅处则呈现浑浊的青绿色,水坑边缘的泥土上,还凝结着一层白色的霜状物质。
教授用手指蘸了一点水,放在鼻尖闻了闻,又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了一下,随即立刻吐掉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“是钾盐!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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