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头领浑身一凛,不敢再多言,抱拳沉声:“是!”转身大步下楼。
马县令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还没等他求饶,一群身着镇北王府服饰的精悍护卫便沉默而迅速地围了上来,将他与家仆隔开。
“世子!世子饶命啊!”
马县令吓得肝胆俱裂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。
“下官实在不知世子爷在此歇息,这才惊扰了您!”
他慌忙指向地上鼻青脸肿的乞丐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都是他的错!是这个贱民!是他扰了世子爷的美梦!下官这就替您杀了他!这就杀了他!”
监视器前,徐客林紧紧盯着萧景辰的脸。
这时候,是一个极度考验演技微表情的时刻。
萧景辰必须表现出世家子弟作为上位者对平民生死的漠视。
但这种漠视,又是他救人的一种手段。
镜头里,谢知白居高临下,玄色发带在晨风中微微拂动。
看着跪在下面磕头的马县令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以及一种极其隐蔽的……愤怒。
他垂下眼帘,目光扫过那个乞丐。
那一眼里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,只有一种来自上位者的、纯粹的厌恶。
如同看到污泥沾染了华服。
谢知白忽然低低地嗤笑一声,这笑声是无聊被驱散的愉悦,以及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慵懒。
主摄影机后,摄影指导的呼吸瞬间放轻,他知道,重头戏来了。
只见谢知白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。
动作优雅的用它仔细擦了擦方才拿过杯子的指尖。
“踩死一只蝼蚁有什么意思?”
谢知白手腕轻轻一抖,将那方拭过手的丝帕,轻飘飘地朝楼下扔去。
白色的丝帕在清晨微寒的风中舒展开来,飘飘荡荡。
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,正好覆盖在了马县令那顶象征官身的乌纱帽上。
像一个无声的嘲讽和宣判。
饰演马县令的特邀演员,在丝帕触及帽顶的瞬间,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。
那是演技,也是真实的生理反应——那方精准落在头顶的丝帕仿若千钧,在萧景辰的强大气场下,带着刺骨的羞辱和死亡的预兆。
谢知白手肘支在窗沿,目光落在抖得更加厉害的马县令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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