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盒,盒内衬着雪白绫缎,每一格便是一处独立天地,供奉着一件美玉珍玩。
陈墨川目光扫过,心头猛地一跳:
那左上手的锦盒里,一块羊脂白玉如意,润泽如凝脂,光泽柔和似有暖意!
旁边一格,一枚翡翠荷叶佩,通体碧绿盎然,仿佛盛夏池塘一角被永久封存,水头足得似要滴下来。
陈墨川只觉眼花缭乱,心中暗忖。
这一屋子东西,随便抠下一块,都值万两白银!
难怪那魏太监着急上火,死个手下固然不快,可若是这些宝贝也跟着出了岔子,那才真叫割肉。
不过,这“顺手牵羊”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
原因无他,那多宝格上的锦盒摆设得太规整了。
白绫衬底,一格一物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此刻,陈墨川锐目一扫,便瞧见居中一个锦盒内是空的,白绫凹陷下去,分外扎眼,仿佛美人皓齿缺了一颗。
“咳!”
王黑牛咳了一声,将陈墨川飘到珍宝上的心神拉了回来。
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房间中央。
陈墨川移目望去,只见一张黄花梨木大圆桌置于房中,桌上铺着锦绣桌围,四周放着四张同材质的鼓凳。
其中一张凳子上,血迹已经凝结干枯。
现场有宝物失踪初步断定是偷窃杀人。
陈墨川让金吾卫守住现场,不让人进门一步!
这时他才知道魏公公派来的齐柱干的是什么差使的!
是为了防止他们金吾卫顺手牵羊偷走房中藏品....
做完这一切,陈墨川便第一时间返回金吾卫停尸房!
来到停尸房见到正主。
尸体已然僵硬,扯开白布,尤仁那张肥硕的脸露了出来。
面上横肉因死亡而彻底松弛下垂,眼皮紧闭,嘴唇微张,唇角似有一丝已干涸的暗色痕迹。
整张脸透着一种僵硬木然,死前并无太多痛苦或惊骇的神色。
陈墨川抬手,轻轻揪住他头顶的发髻,将他的脸再抬高些,端详他的脖颈,耳后等处。
王黑牛在一旁屏息看着,不敢打扰。
半晌,陈墨川松开手,任由尸身恢复原状,开始低声讲述。
一旁的王黑牛忙不迭掏出一个小本本开始记。
他指了指尤仁的衣襟前幅:
“衣衫前襟,特别是心口往下这一片,颜色深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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