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府不是仇敌,也胜似仇敌。
可是,在蓝家落难后,愿意帮上一把的,恰恰是被他们视为敌人的袁家。
也是因为这份情意,他才敢冒险来袁家的。
“说什么傻话呢,我们袁蓝两家,都是扎根于蓉城的,相交这么多年,总是有情义在的。”
袁布政使将他扶起,叹息一声,“我没有你父亲的勇气,也不敢冒着全族被灭的风险,公然和崔将军做对,我自觉有愧,对不起蓉城的百姓,也对不起你父亲,也只能在他身后做下这一点事了。”
“不,我父亲一直说,袁伯伯是个好官,蓉城能有一位你这样的布政使是蓉城百姓的福气。”
蓝田继续说道,“这些年,袁伯伯为百姓做的一切,我们都看在眼里,你一直在努力的救百姓。”
这话蓝舟确实说过,说他与袁布政使只是政见不合,可都是为了蓉城的百姓,没有私心的。
袁布政使苦笑一声,“莫要拿我取笑了,我是布政使,可也是一个普通人,我想要护住全家,就只能对不起百姓们,我自觉有愧,待百年后,也无颜埋在蓉城的土地上。”
他是蓉城的布政使,便该担负起全城百姓的安危,可他只敢当一个缩头乌龟。
“这不怪袁伯伯。”蓝田眼中满是怨恨,“这一切都是因为崔玉,是他把持着蓉城,将这里的人都变成他的奴隶,他暴戾成性,不丝毫不顾百姓的死活,真正有罪的人是他。”
“蓝田。”袁布政使连忙低声阻止着,“隔墙有耳,莫要被人听到了。”
崔玉在蓉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,所有人的百姓乃至官员,都只有依附着他才有活路。
想到这,他警惕的看着蓝田,“你回到蓉城来,难不成是为了找崔玉报仇?”
“是,父母之仇不共戴天,我是一定要报的。”蓝田坚定的说道。
“别傻了,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还没靠近将军府就被解决了。”
袁布政使抓着他的胳膊,劝诫道,“听伯伯的话,你是蓝家唯一的血脉了,不能冲动去送死,赶紧出城,隐姓埋名,去过安稳的日子,不要再踏入蓉城了。”
“袁伯伯,我若是这般离去,那我还配做蓝家的人吗?”蓝田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身事外了。
“你…你这孩子…”袁布政使眼眶微红,“怎么同你爹一般,这么倔强。”
袁布政使不由的想起,他和蓝舟年轻的时候,两人一同管理这蓉城。
蓝舟很是固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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