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满醒来时,天已经大亮。
她睁开眼,首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上温热的触感——一只手正覆在那里。视线聚焦,她看见月老白坐在床边椅子上,闭着眼睛,像是睡着了。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他脸上,给那清俊的轮廓镀上柔和的金边。
他的手还贴着她的额头,掌心温暖。
林小满动了动,月老白立刻惊醒,手触电般收回。
“你醒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感觉如何?”
林小满撑着坐起来,头有些晕,但那种彻骨的寒意已经消失了。她活动了一下手脚,一切正常。
“我怎么了?”她问,记忆有些模糊,“昨晚好像……”
“你中了断缘仙的诅咒。”月老白站起身,从桌上端来一杯温水,“先喝点水。”
林小满接过水杯,小口啜饮。温水流过喉咙,她渐渐回想起昨晚的事——那块发烫的玉佩,涌入体内的黑气,还有月老白焦急的脸。
“诅咒解除了吗?”她问。
“暂时压制了。”月老白在床边的椅子上重新坐下,“但未根除。此诅咒与你心结相连,欲彻底清除,需你自身解开心结。”
林小满苦笑:“你是说,我得先相信爱情?”
“并非强行相信,而是放下恐惧。”月老白看着她,“你可愿告诉本仙,究竟在害怕什么?”
房间里静默片刻。窗外的雪光透过窗帘,在墙上投下斑驳光影。林小满抱着膝盖,眼神飘向远处。
“五岁那年,爸妈最后一次吵架。”她开口,声音很轻,“我爸摔了妈妈最爱的花瓶,妈妈撕了他们的结婚证。我在门缝里偷看,吓得不敢出声。后来他们离婚,各自再婚,有了新的孩子。我是多余的那个。”
月老白安静地听着。
“爷爷把我接来长白山,说这里干净,没那么多糟心事。”林小满继续说,“我看着他守着这家民宿,守着和奶奶的回忆,一辈子没有再娶。我以为这就是爱情——从一而终,至死不渝。”
“但你爷爷很幸福。”月老白说。
“是,他很幸福。”林小满点头,“可他也孤独。奶奶走得早,他一个人过了三十年。有时候我半夜醒来,看见他坐在大厅里,摸着奶奶的照片发呆。那种孤独,比吵吵闹闹的分开更可怕。”
她抬起头,眼眶微红:“月老白,你说实话,这世上真有不会变的感情吗?不会因为时间、距离、利益而改变的感情?”
月老白沉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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