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调理身子时用的药方,唯恐药性冲撞,还请贵府郎中斟酌用药。”
侍婢接过,李繁宁好言应下。
沈泊易脚下踌躇数刻,终是拱手辞去。
李繁宁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道:“此人从前可有久居过长安?”
青雘一顿,回想了下探子递来的消息,摇头道:“这沈大人原就是扬州人,少时在边关从的军,随军数载,最后又回到扬州落脚,靠着功勋从守备军小旗一路升上来,为官勤勉,平日若非军务,从未离开过扬州。”
李繁宁眯了眯眼,似想将他的身影看得再清楚一些,可无论她怎么看,都不记得从前有见过这个人。
“你去查一查,前些年他与谢府中人可有私交。”
青雘稍作迟疑,“是。”
“另外,”李繁宁仔细端详这张药方,“拿去请柳太医过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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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骤低烧一夜,醒来后体内余毒已尽数排出,气色看着比昨日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很多。身上也换了新衣,大概是原本给府中幕僚做的衣裳,尺寸与他正合适。
蓝色很衬他的肤色,他从前也常是一身月白,但好像不一样了。李繁宁看着沈骤静坐的身姿,一时说不上是哪里不同。
柳伯均正在给沈骤号脉,一抬头就见公主神情恍惚站在门外,他忙朝沈骤咳嗽一声,暗示道:“公主。”
沈骤转头一看,连忙起身。
柳伯均非常识趣地拎着药箱退下了。
方才得知李繁宁见客,沈骤便知道是沈泊易来了,他朝李繁宁身后张望,“公主,家父他……”
李繁宁回过神,目光落在他脖颈的青痕处,眉心稍纵即逝地蹙了一下,“沈大人官拜兵部,正是大小事冗杂的时候,新宅尚未落定,我已与他商量,沈公子就先暂居此处吧。”
沈骤也是方才柳伯均来诊脉时给他道喜才知道这件事。
沈泊易这么长时日没接到任命,他只当圣心另有定裁,没想到最后还是花落沈家。
他眼中有思绪闪过,很快又道:“怎好叨扰公主,家逢喜事,在下还是回去为好。”
李繁宁没有应这话,她看着他的神情总好像有千言万语,然而沉默须臾,却只温声说:“你大病未愈,我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菜,先用饭好不好?”
这般好声好气的语调里藏着不容商榷的强势,虽然李繁宁待他总是温情脉脉,甚至有些小心翼翼,但沈骤能明显察觉到她温柔底下收敛的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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