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卿尘的脚底下,还隔着两拳的距离。锦婳不敢靠陆卿尘太近,守着奴婢的规矩。
锦婳自打进了冷宫就没换过衣服,没洗过澡,又整日的烧火做饭,一身的油烟味。
而陆卿尘的被子里,还有他特有的木香的体味。这味道她在浣衣局洗衣的时候就闻到过,太子的衣服清洗的是最精心的,太子素来爱干净是出了名的。他的衣服每日还有专人熏香,就是这股子木香味儿,如同雪后的松柏,一股高洁、清雅的味道,锦婳知道陆卿尘没睡着,她也真的没想到他没把她赶下马车。
清晨,马车外开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,是流放队伍要开始前行了。
锦婳揉揉酸痛的肩膀,下了马车,谢威收着被子,一脸诧异的看着锦婳从陆卿尘的马车上下来,他真是有些看不懂了。
锦婳倒是没理会谢威的眼光,只淡淡的说了一句,地上睡太冷了。
锦婳开始分昨天晚上烙好的饼子,昨日的饼子被抢,黄家人连个帮忙出头说话的都没有,锦婳心里犯了膈应,今日并没有带黄家的份,黄家人倒是也识趣,今日没有上前讨买吃食,而是蹲在树下啃着官差发的硬硬的大饼子。
锦婳给申家兄弟一人分了两个粗面饼子,今日赶车和照顾陆卿尘的活就托付给申家兄弟俩了。今日她打算和谢威去采草药,一来是给陆卿尘治伤,二来她昨日听见押解的官差聊天,过两日要路过盖县的境地,官差们也要去采买,她想着采的草药兴许能卖些银钱,到时候换些吃食,整日里吃大饼子,把人都吃的没什么胃口了。
锦婳把熬好的人参汤给陆卿尘倒了一碗,又拿了一个粗面饼子放在他身边,然后和谢威囫囵吃了几口饼子,背着背篓就出发了。
今日流放的路上,都是草丛,有些看似是草药的锦婳不认识,都一股脑的扔进身后的背篓里,反正陆卿尘那本本草纲目已经都翻烂了,到时让他挑拣便是了。
锦婳和谢威忙活了一个上午,两人身后背篓都装的满满的,锦婳把两背篓草药都扔进陆卿尘的马车里,剩下的活就交给他了。
虽说之前在皇宫里他是太子,可如今大家都是流犯,都是一样的,他不能整日躺在马车上享福,白吃白喝,什么也不干不是!
谢威不可思议的看着锦婳,那可是主子啊,如今虽说被贬落魄,但那也是主子啊!
自己一个禁卫将军被她使唤了一上午也就算了,她多大的胆子敢指使主子干活!
可一转头看陆卿尘,谢威又不懂了,陆卿尘面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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