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屠城位于昌州西北部,与彬州一水之隔。城池不大,人口几十万。因地理位置偏僻,经济比较落后,好在民风淳朴。
午后,沈寇穿着一袭青袍,端坐在一座小院的紫藤树下,悠然自得品着一杯清茶。他面色略微有些苍白,但神色平静,举手投足之间,气度优雅。
这是一座标准的小四合院。院落中央种了几棵枣树,角落里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。花朵五颜六色,有的大如海碗,有的小如指甲,暖风吹来香气弥漫,令人心荡神怡。
荣府是前知府荣老爷的庄园。五年前荣老爷调任京城为官,宅院闲置下来,交由一位老仆打理。
七月初,空中一轮艳高悬。庭院里静悄悄地,沈寇盯着墙角的一朵小花,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夕阳西下,角门吱哑一声响,左右分开,两名男子一步跨进院落。前面的男子六旬左右,身罩灰袍,面容清瘦,颌下留着一抹短髭,正是陈规。
沈寇在逃跑的途中,偶遇陈规。两人在仙鹤谷时,就很谈得来,于是结伴而行。
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身量不高,胖墩墩地浑身都是肥肉,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,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。此人名叫杜春城,是陈规的旧时好友,生死之交。
杜春城是散修一枚,三年前来到浮屠城,甚喜本地的清静,于是租下这所院落,定居下来。
沈寇放下手中的茶杯,站起身子,冲两人拱手一礼,道:“两位道兄辛苦了,不知外面情况如何?”
“乱!”陈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三日前,沈寇和陈规来到浮屠城。此后陈规就没闲着,与杜春秋结伴天天出去打探消息。
礼毕,三人分宾主落坐。沈寇给两人斟上清茶。
“杜贤弟,还是你说吧。”陈规抿了一口茶,低声道。
杜春城在浮屠城混了三年,熟门熟路,同时也结交了几个修真界的朋友。前段日子,大家东躲西藏,今天总算联系上了,算是掌握了一些情况。
杜春城咳嗽一声,不紧不慢,娓娓道来。杜春城不擅长言谈,言语多有断续之处,但沈寇略一脑补,也就连贯上了。
这段时间最大的新闻就是谷冬月老祖身陨仙鹤谷。谷老祖为了掩护弟子逃生,与南羌结丹修士一场大战,自知难以脱身,遂服食了一颗暴胎丸。
谷老祖身死道消不假,南羌结丹修士也没捞到好。谷老祖临死前拉他垫背,使用无上道法打穿他的丹田。
沈寇叹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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