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的……”
百依百顺么?许岁眠指尖顿在冰冷的屏幕上,那四个字好像有着魔法,一下子将她带到遥远的回忆深处。
画面闪回,高二美术课,故宫写生,许岁眠在神武门急得团团转,谢卓宁骑着一辆自行车杀过来,“让让让让!”车子一刹就在她面前停住,车筐里晃着两个马扎,“快,给你占了断虹桥的好位子,晚了就没地方了!”
“哈?你怎么……”
“昨儿听你跟薛晓京唠嗑,说想画断虹桥上那几只卷毛狮子!”他利索地跳下车,从帆布包里掏出汗巾和冰镇酸梅汤,也不管她接不接,直接塞到她怀里,“故宫里没卖冷饮的,我特地跑到冰窖胡同才买到的。”
还有高三有天晚自习,她发烧了,浑身疼的厉害,软软趴在桌子上。
下课铃一响,身旁谢卓宁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他伸手捞过她的书包就甩到自己肩上,伸手就来扶她,“走,医院。”
“你不上课了吗?”她声音虚弱地问。
“上个屁!课代表能点我名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又把她的围巾紧了紧,语气凶巴巴的,动作却小心翼翼,“但是你不能烧坏脑子!”
输液室里,他坐在旁边的塑料凳上。
左手拿着她的保温杯,隔一会儿就打开试试水温,右手也没停,刷刷地帮她补着笔记。
护士进来给她换药,抿嘴打趣道:“小姑娘,你哥可真够细心的。”
少年耳根瞬间就红了,破天荒没贫嘴回怼,只是低着头,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
印象最深的就是高考结束那天傍晚,老槐树的浓荫下,谢卓宁蹲着,手里树枝有搭没搭地划拉着地上的土坷垃,嘴里念念有词,“北大到北航,地铁也就几站,骑车也行,开车?啧,悬,长安街那地界儿,堵得他亲爹都不认识……”
“门儿清啊?”她故意逗他。
“废话!”他一下把树枝扔掉,警惕地四下看看,没人,一把抓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怦怦跳动的左胸口。
少年的心跳,滚烫又急切。
“岁岁,我……我想,”他说的磕磕绊绊,有着明晃晃的紧张和憧憬,“我想天天接你下课,带你去簋街吃麻小,带你去后海听吉他,咱们俩就跟那些搞对象的小情侣一样,上大学后正儿八经的谈一场恋爱。”
蝉鸣声骤然消失,她只听见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,夏日晚风飘过,鼻尖是淡淡槐花香,远处还有鸽哨悠长的尾音……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