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间口耳相传,人人都在说:
路沉这人讲规矩,输了认赔,是条汉子。
这么一来,路沉的彩票摊反倒因祸得福,名声更响了。
不少人宁可多绕两条街,也专程到他的摊子来玩。
加上再没韩老五这号人碍事,生意自是比往日更红火。
路沉在武馆的日子也过得规律。
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练拳,一招一式打磨得认真。
得空时,他便替师娘跑腿办事,采买些胭脂水粉。
就在路沉以为韩老五的事彻底了结时。
变故陡生。
深夜。
熟睡中的他突然惊醒。
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,有人正翻墙跳进院子,而且不止一个。
这深更半夜摸他家院子的。
不是贼就是仇家。
路沉猛地探手摸向枕下,攥住那柄冰凉的剔骨尖刀,利落地蹬上棉裤,套紧袄子,穿好鞋,再把钱袋子塞进怀里。
这一连串动作又快又轻,像演练过无数遍。
他握着刀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
今夜怕是要见血了。
砰——
门被猛地撞开。
几个大汉闯了进来,俱是一身捕快号衣。
两个持水火棍,三个提着官刀,腰间铁链镣铐叮当作响,裹挟着一身冬夜的寒气。
路沉握刀的手指微微一僵。
韩老五的案子到底还是发了。
他暗骂自己大意,这都过去好些天了,还以为风头已过。
“路沉!”领头的捕快嗓门又凶又糙,道:“你犯事了!乖乖跟我们回衙门,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。不然……”
捕快突然猛地一掌拍在身旁木桌上,三寸厚的桌面竟被这一掌拍得粉碎,这一手铁砂掌功夫,少说也有十年火候。
路沉缓缓松开握刀的手。
捕快动不得,尤其不能摆在明面上动。
一旦撕破脸,便是与整个县衙作对。这文安县,就再也容不下他了。
路沉目光一扫,这几个捕快个个身材壮实,虎口全是老茧,显然都是经历过真刀真枪的硬汉子。
能一下子调来这么多好手的。
也只有县衙的冯师爷了。
依这帮捕快的性子,没油水的案子向来推诿躲闪。
今夜却倾巢而出,若非上头压下重赏,岂会如此卖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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