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自己这边的下属,又看向孙羿几人,缓缓开口:“孙导,你的团队准备得很充分。这些要求.也算是在情理之中,我能理解,一个导演要对自己的作品负责,确实需要相应的权力。”
“但是.”
他话锋一转,明显加重了语气。
“你也要理解春晚的特殊性。它不是一部电影,拍完就拉到。它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。你说的这些主导权,很多地方会与现有的工作流程、人事安排、甚至既定的惯例发生冲突。如果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阻力会非常大,也可能影响工作效率,甚至可能导致某些环节的瘫痪。”
“我们节目中心,要为整个春晚负责,我必须保证它能够准时、正确、安全、完美地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。”
“郑主任,我理解您说的难处,也同意您所讲的责任。”
孙羿坐直身子,迎着他的目光,毫不退让。
“但我想反问一句:如果你们想要的,只是一个‘听话的’、‘配合现有流程的’导演,那何必大费周章外聘?我相信中心内部的导演,比如这位哈导,完全就可以胜任。”
哈纹眼中冒火,但在郑朝阳面前,还不敢扎刺。
孙羿没管她,继续说,
“台领导所寻求的,不正是‘改变’和‘突破’吗?而任何改变,都必然触动现有的格局和利益。如果因为害怕阻力,就事先把导演的手脚绑住,那所谓的‘创新’从何谈起?”
“那最终呈现的,很可能又是一个各方妥协、面目模糊的产物。那样的结果,是台领导希望看到的吗?是节目中心希望看到的吗?是郑主任期待的吗?是全国观众期待的吗?又或者,是我孙羿愿意背负的名声?”
一连几个反问,一句比一句语气重。
孙羿顿了顿,带上些诚恳,但内核依旧坚硬如铁,
“我来,是想做一台不一样的春晚,是想挑战一下春晚的种种‘不可能’。这需要冒险,需要信任,也需要真正的授权。如果中心不能在这方面给予足够的支持,那么.我恐怕很难担此重任。”
“这不是要挟,而是实话。我不缺一个‘春晚总导演’的虚名,我缺的是一个能让我真正施展的舞台。”
这话说得相当直接,甚至有些“刺耳”。俞远山在旁边听得都快坐不住了。郑朝阳脸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央视这边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孙羿的“底线”划得很清楚:不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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