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太太有请。”
知春轻声说道。
“阿娘还没歇下?”
“一直在等着您回来呢。”
“行,我换一身衣服就过去。”
看来,阿娘也是嘴硬心软的人,说是不去潘家,心里还是惦记着她大侄子的婚事。
“知春。”
“小姐,奴婢在呢。”
“表哥表嫂的事儿别让阿娘知道。”
“奴婢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知春是真的不知道。
当小姐让她下去的时候,知春就退到了门外,然后眼观眼鼻子观鼻子的盯着前方,是真的没有偷听里面的谈话。
“包括表哥生病的事儿。”
这个总知道了吧?
“是,小姐。”
集福堂,潘氏懒懒的倚在榻上。
“女儿给阿娘请安。”
“过来坐吧。”
这孩子,平时都没这么多礼数的,今天去见识了一下倒客气起来了,让潘氏都有点不自在。
“阿娘今天身子骨好些没有?有没有按时喝药?”
“喝了,这些汤汤水水这么苦,何时才是一个头啊?”
潘氏一脸的苦笑。
这几年府中都不太平,先是老太太病逝,之后老太爷跟随而去,还没满一百天呢,夫君又追着父母去了。
夫君的去世更是让她雪上加霜,好几年才缓过劲儿来。
看着一双儿女慢慢长大,看着儿子能独掌安家窑了,她都在物色儿媳妇人选了,结果去年的腊月,儿子进了一号窑口就再也没有出来!
这一致命的打击让潘氏差点没喘过气来,若不是还有年幼的女儿靠着她支撑,潘氏都想随着儿子一起去了。
逝白日哭;儿逝,日夜哭。
潘氏就是这样日夜哭,哭到了安文慧昏迷过去的那一日,她才猛然惊醒自己还有一个女儿,自己不能垮掉了。
这才振作起来,才认真的喝药。
但是,药真的太难喝了。
“阿娘,良药苦口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。”
安文慧知道阿娘的病是心病:“阿娘,您心里要放宽,阿兄的事让我们知道,死亡并不是只有等老了才会有,而是随时可能都会遇上。”
安文慧差点嘴秃说是随机的了。
“阿娘,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要珍惜,都应该要快快乐乐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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