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上门讨要,这小孩童却是矢口否认,拒绝还布,小的一气之下,就将他告到了衙门!”
“事情就是这样,王五好好的一个壮汉,又岂会去冤枉挤兑你一个小孩子,杜甫,你可知罪!”
小杜甫昂首道:“不知,不认!”
年幼之时就有据理力争的铮铮铁骨,难怪杜甫日后能写出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和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,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!”之类家国情怀的诗句。
知府大人性格爆裂,听见他还在狡辩,顿时如金刚怒目,再也坐不住了,砰的一声站起来,如同一只发怒雄狮,气势汹汹的盯着小杜甫看了很久。
小杜甫依旧不卑不亢不退半步,拱手答道:“大人,我是冤枉的,这卷布本来是我奉娘亲的命令,去市集上扯来给家中姐姐做衣裳的,这恶汉欺我年幼体弱,强抢了去,反而恶人先告状!”
“你可有人证!”
“没有。”
“王五,那你可有人证!”
“有,家中婆娘可以作证!”
衙门外的人群一听就炸开了锅,这杜甫和王五都是家住南街,而是还是邻居,家境相仿,都是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家,说的供词几乎一模一样,那一卷白布之上又没写名字,现在一个有了人证一个只是空口白话,谁是谁非自然就一目了然。
吃瓜群众心中有了答案,自然少不得对小杜甫指桑骂槐,没教养之类啥难听的话都有。
知府大人余则石更是感觉到一阵头疼,他虽然当了一年半的知府,但是本身属于江湖草莽之类好汉。
当这个知府,也是被某个人赶鸭子上架。
他平日里最烦的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,每次有人击鼓鸣冤,余知府都会差手下打官腔推太极将人打发走。这两日几乎每隔两个时辰就有人来敲那面大鼓,啥头疼风寒肚子抽筋之内的理由都用上了,依旧挡不住民愤,没办法,余则石只好硬着头皮开庭断案,原本打算花上一天时间来解决掉积压了三十来起的案件,但是到现在却只是进行到第三宗案,第一宗是两人为了一只鹅争夺不休大打出手,第二宗是邻居给他戴了绿帽子,余知府都是摸着脑壳草草结案,谁知道这第三宗又是争一匹布,原本打算也跟之前的策略一样一恐一吓一逼供就差不多招了,但是一番审讯下来,余则石却改了想法。
他虽然是武夫出身,但心眼可不粗,壮汉不可能污蔑一个小孩,但是小孩又怎么会霸人一卷白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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