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点);给儿子买警车模型(他上周说想要);补充 3 名证人证言(明日开庭前必须弄完);陪儿子搭积木(今晚,一定)”。那天早上,我看见他在打印完案卷后,特意多打印了一份儿子的简笔画,小心翼翼地放进公文包夹层,嘴里小声念叨 “今晚一定不加班”—— 可最后,他还是因为临时收到法院的《调解通知书》,加班到晚上 9 点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打印店玻璃门上打盹,梦里全是他翻阅案卷的 “沙沙” 声与法庭上的辩论声。晨光透过律所的窗户照进来,在他的案件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案件编号。
二、案卷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醒来时,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。我猛地坐起身,发现自己坐在江哲的律所工位上,手里还攥着那本案件清单,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—— 早上 7 点,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:“江哲,儿子今天起床后咳嗽得厉害,体温 38.5℃,幼儿园老师让接回家,你能不能中午回来一趟?他一直喊爸爸,我今天值夜班,实在走不开”;当事人张阿姨发来的消息:“江律师,对方公司今天要强行拆我们工地的活动板房,说再不撤案就把我们的东西全扔了,你快来帮帮我们!”
窗外天刚亮,律所里只有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,冷风吹过工位,带着绿茶的清香。我这才惊觉,自己变成了江哲。
摸向太阳穴,昨天偏头痛的疼还在,一按就像针扎;左手的紫砂杯倒在工位上,绿茶洒了点在案件清单上;西装内袋里,儿子的疫苗接种时间表硌着胸口,纸页边缘磨得发亮。公文包抽屉里,压着三份 “职业难题”:工作的 “案件要求”,红色标注 “8 点整理讨薪案证据;9 点去工地阻止拆房,固定侵权视频;14 点法院调解,底线是拿到 80% 欠薪;18 点写《证人询问笔录》”;家庭的 “牵挂线索”,“儿子发烧:中午回家送止咳药,陪他 10 分钟;给妻子买护腰靠垫(药店 25 元);陪儿子搭积木(今晚,无论多晚)”;身体的 “警报信号”,“偏头痛:每 4 小时吃一次止痛药;慢性胃炎:带面包,别空腹;睡眠不足:调解前喝杯咖啡提神”。
我摸向西装口袋里的零钱,昨天剩的 50 元,给儿子买了块橡皮花了 2 元,还剩 48 元 —— 给妻子买护腰靠垫要 25 元,给儿子买止咳药要 15 元,剩下的 8 元留着中午买面包,心里像压着块石头,既担心儿子的病情,又怕农民工的活动板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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