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,姓陈,孩子们叫她陈奶奶。
陈奶奶没什么背景,守着破旧的院舍和微薄的捐助,勉强维持着孩子们的温饱。
方世荣起初没在意这家孤儿院。
直到那年夏天,一个叫小芸的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小芸当时十二岁,在孤儿院的孩子里不算显眼,瘦瘦小小,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看书。
但她的眼睛很亮,皮肤有种异于常人的白皙,甚至能看到皮下的淡青色血管。
这份异样的苍白与安静,没有激起方世荣丝毫怜悯。
相反,一个模糊却强烈的念头随之升起:弄脏它。
看着这份苍白染上污秽,让那空寂的眼睛里塞满恐惧,一定……很有趣。
这念头带着纯粹的恶意,与他后来将小芸视作“货物”的算计无关,那是更往后的事了。
此刻,只是一种想要碾碎眼前“异类”的本能冲动。
机会很快来了。
方世荣的工厂当时接了一笔外贸订单,要求用某种特殊染料。
这种染料成本高,且处理废液需要专门的设备。
方世荣舍不得这笔投资。
他注意到,孤儿院不远处有一口废弃的深井,位置隐蔽,被荒草半掩着。
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滋生。
几天后的一个深夜,万籁俱寂,方世荣叫来两名亲信。
几桶染料废液已经准备好,这些新配方染料的气味相对内敛,在密闭容器中不易察觉。
行动悄无声息。
桶被小心翼翼转运。
废液被倾倒入漆黑的井口,只有粘稠液体持续下落时沉闷的“咕咚”声,被无边的夜色吸收。
倾倒完毕,地面若有零星滴落,也被用泥土草草掩埋。
从那天起,每隔一段时间,类似的操作便在深夜重复。
深井像一个沉默的胃袋,贪婪地吞下所有污秽,表面却只有荒草蔓生,一切如常。
废液渗入地下,污染了土壤和地下水。
但孤儿院位置偏僻,附近没有其他住户,短时间内没人察觉。
两个月后,孤儿院的孩子开始陆续出现症状。
起初是头晕、乏力,后来有人皮肤出现不明红斑,有人开始脱发。
小芸的症状最重。
她本来就瘦弱,现在更是吃不下东西,经常呕吐,皮肤白得近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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