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瞎子听了路沉的话,点了点头,没再言语。
屋外寒风瑟瑟,吹得窗户纸噗噗响。
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多。
门哐当一声被撞开,拴虎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,脸冻得发青,眉毛胡子都挂着白霜。
“老大!瞎哥!”
他喘着粗气,声音有点抖,“办…办妥了。”
他抹了把脸,甩掉冰碴子:
“姚老狗和他那小崽子,躲在他家柴火垛后头呢,让我找着了。父子俩都吓尿裤子里,抹了脖子,尿和血淌了一地,拖到后山老林子扔了,雪下得大,明早啥痕迹都没了。”
瞎子抬了抬眼皮,那只独眼像毒蛇一样盯住拴虎:
“确定,死透了?”
拴虎用力点头:“瞎哥放心,我亲手抹的,两刀,脖子都快割断了,死得透透的。”
事办妥了,瞎子没多话,和二虎一同离开了。
路沉也乏了,听着窗外风嚎雪打,昏昏沉沉睡去。
次日一早,天刚亮。
拴虎端了早饭进来,一大碗小米粥,几个烧饼和小焦油炸鬼。
路沉就着咸菜疙瘩,囫囵吃了。
等拴虎走了。
路沉躺炕上,心念一动,江湖侠客录的页面,就浮现在他眼前。
《江湖侠客录》
【基础卡池:初入江湖】
【单抽150文;十连抽1350文】
路沉盯着卡池下那行小字,半晌无言。
文安县一个会手艺的工匠,起早贪黑,一日辛苦,工钱也不过三十文上下,还得看主家脸色。
这单抽一次就要150文。
若是换成时下的猪肉,五斤肥膘也只需这个数。
“真他娘的黑。”路沉啐了一口。
他拖着伤躯下炕,走到屋角摆着的一个红漆柜子前。
这柜子甚是沉重,路沉有伤在身,哼哧哼哧费了好大劲,挪开柜子,撬起地砖,底下埋着个粗陶小瓦缸,缸口以油纸封得严实。
路沉揭开油纸,只见满满一缸铜钱。
这是他五六年来收平安钱攒下的家底,平日轻易不动。
他伸手入罐,摸索片刻,提出一贯铜钱。
那千枚铜板被细麻绳穿在一起,沉甸甸的。
他从中仔细数出一百五十枚。
“先来个单抽,看看能抽到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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